Li Minnie

【双北】桃夭(3~4)

撒参谋X何二月

一个何二月被打包送上军爷床的故事
【没有419!】
【第一晚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撒是个正直的好人!!!】
【绝对不要怀疑他沾花惹草!!!!】

【声嘶力竭.jpg】

加了一点点小私心,希望不会太不和谐
指路前文1~2

(三)
这一日撒参谋喝的比往常少一些,回了房间靠在床头颇有几分疲惫地揉着额角。浑身脂粉味缠着烟酒气,一并冲进了满屋的檀香,他难得地显出些颓废。
何二月只穿了中衣,坐在书桌边上悬着腕子抄一出折子,听了门响也未搭理。撒参谋约莫是有些醉了,兴致上来凑了近前,随着他落笔念叨了一小段,随口笑评一句,“情种。”
这出折子是前清时候的一个残本,二月小时候喜欢得紧,后来有了门路好不容易才托人找来了大半,如今听了他胡乱的调笑,被那染着脂粉气的声音扰得着恼。他想瞪撒参谋,一回头正撞见他把一把手枪装满了子弹放在枕头下面。二月很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把温着醒酒汤的青瓷小碗递过去。撒参谋摆摆手,却是拉着他坐下了。
二月敏感地在他周身的浊气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撒参谋从柜子里拎了一个医药箱出来,背对着他脱了上身的衣物,左肋侧赫然一道带着些焦灼的伤痕。他抬起胳膊看了一眼伤口,声音里有些高烧病人的沙哑,“介意帮帮我吗?”
上药是一件过份亲密的事,二月攒了一肚子的质问与心灰意冷在那一道口子面前,统统又从满溢的边缘被压了回去。这是一颗擦着后心过去的子弹,很容易想见当时的惊险。带着这么深一道伤谈笑风生应酬一个下午,他只想像训那些三九天里跑出去撒欢的小师弟一样训训这个不知轻重的军爷,可一抬眼对上那微蹙的眉目,那一点埋怨又全都在那汪深不见底的深潭面前没了自处之地。只觉得自己的怨实在太过狭隘,在这人的家国面前,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可他还是想质问,一杯一杯酒往下灌的时候,难道不会痛的吗?
伤在背侧,夜里卧着翻身很容易碰到。撒参谋没存把二月当男宠的心思,故而也没要他伺候着,自己蜷在贵妃榻上半睡半醒迷糊了一晚,第二日忍着头疼下楼去见耀武扬威的日本矮子。
前线节节退让,校长严令不许抵抗,拖家带口从东北来的难民睡在路边,撒参谋咬着牙翻日方给的通商要求,司机为难地转头看他,“参谋,走不了了,您……要不下车看看吧。”
面色灰败的男人跪在军车前面,磕头求军爷救救他逃难路上被掳走的妻子女儿。
手无寸铁的百姓受苦受难,大都去求军爷。可就算他手里有几万条枪,几万军队,一道军令砸下来,他又能去求谁呢?
他只能等,等一个足够引爆全中华的导火索。
密室的重重大门打开又关闭,门窗紧闭的会客室里,俊朗的男人眉间染了些风尘仆仆的痕迹,温润的眉眼里隐隐显露着东北王昔日的气魄。撒参谋大步踏进来,紧紧拥住老友的肩膀。
“少帅,东北一别,无恙否?”
(四)
三四月的天最是愁。暖风催人醉,柳絮迷了眼,开得正好的桃李就在这迷迷蒙蒙里一朵接一朵地落了,待到终于知觉,却惊觉那春色早已没了踪迹,空留一地残红化泥。
何二月回了戏班,描眉画脸唱着一出出爱恨情仇,照旧是芒城最红的角。有时回一次帅府,一切如旧,那人最爱的蔷薇刚刚吐蕊,垂髫年纪的小僮躲在屋角逗小猫玩,独独缺了那人倚在扶手椅里看书的身影。
    战火烧到了近前。
这是二月从未想过的事。那日戏台上一曲唱罢,盖过了铜钹的是远远的一声炮响。座下的彩喝到一半,猝然成了一时的骚乱。班主在边上压场,二月站在台上,浓重的彩掩住了煞白的脸色,眼底却是一瞬失了神。
一朝如此,自然是草草收了场。二月急急地奔回帅府,偌大的院子里只余了打盹的猫儿。"少爷随着老帅去前线了。"老管家告诉他。
卧房的窗开着,略显凌乱的屋子里明显带着仓促的痕迹,可他离开前摊着晾干的宣纸却又叠得整齐,被风吹着翻起一个小角,招着手似的。
紫檀的镇纸下面压着一张从本子上撕下的纸,那人连字里也透着金铁的味道,草草两语让他不必担心自己,又说了几句关于折子的,倒也像是认真读了,说那将军呆板单薄了些,衬不出旦角的俏。末了调笑两句,说这旦角回头望将军的那一眼,若是让他带着初见时的那一抹桃红来演,定是比什么妆容都好看的。
这轻佻的语气逗得人莫名想打他,二月抬手想丢,可临了松手,又怎么也放不开,只得恨恨地揉皱了纸条,哗哗翻过那人增改过的折子。窗边竹影似是还嫌他不够着恼,不时用斑驳的碎影扰他的视线,散在行间的潇洒字迹简直跳舞似的。
门口猫儿细声细气叫了一声,二月叹口气,草草叠了宣纸,俯身抱起它颠了颠,不由得暗笑,那人倒是把这只瘦瘦的小猫仔喂沉了不少。
那日风雨如晦,二月在厅里看着书等他,却看到这人撑着偌大黑伞肩头还是湿了大块,手里一只小毛球倒是一点雨没淋上。早过了弱冠之年的男人笑得像个偷了玩具的孩子,"军营里的老猫生了一窝小的,我瞒着老帅偷偷要了一只。"
小猫粘人,冬日里又冷,自从二月披了狐裘的大衣,小小一团就爱往他怀里钻。偏生那猫也是通体雪白,陷进了毛里简直分不出来,常常两人静静待了许久,撒参谋刚一开口,回应他的是一声不满的猫叫。
那人幼稚地和一只猫争宠,非要把毛团子赶出了卧房才罢休,手上反倒被挠了一爪子。二月嗔怪着给他上药,军装笔挺的男人非说这一点渗血的伤弄疼了他。二月被闹得受不了了,忍不住跟训小师弟似的训了他几句,一时不防被他吻在唇角。
浅尝辄止的一瞬,像他人一样难以捉摸。戏台上的情爱容易抽身,可这掺了半分真情的做戏才是最恼人,那人实在太会演,演得旁人根本分不出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
二月想着那人嬉笑的面庞,咬牙切齿地红了眼眶。
刀枪无眼,可一定万事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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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搞声,余老师我可以!!

墙头一大堆,目前一头扎进搅和深坑
楼诚、镇魂退圈,取关随意,双北之后可能还会有产出
珍惜每一个听我说故事的人
偏执的反战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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