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Minnie

【双北】桃夭(5~7)

撒参谋X何二月

一个何二月被打包送上军爷床的故事
【没有419!】
【第一晚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撒是个正直的好人!!!】
【绝对不要怀疑他沾花惹草!!!!】

【声嘶力竭.jpg】

今日份是【法律的凝视.jpg】
疯狂扯私设
指路前文1~2  3~4

(五)

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撒参谋就想好了很多种收场方式,或生或死,只要不被老帅捉了现行,一切都有转寰的余地。他存了最后一点希望,跌跌撞撞地往戏园子后头的小树林里跑,却颇为狼狈地撞上了个人。
何二月原本只是饭后散步,听了一阵异响前来查看,却被一个周身血腥味的炸弹扑了满怀。他这回伤得显然比之前重得多,指尖发凉,抓得二月生疼。
何老板的房间惯是不许别人进的,眼下也成了勉强安全些的地方。撒参谋咬了咬苍白起皮的嘴唇,卧在榻上看二月打了清水一点点给他擦腰上的伤,竟还有闲心打趣两句:“何老板这算是金屋藏娇吗?”
红角的屋里自是不缺资财的,勉强可算金屋,藏自是不用说,可这娇……二月抬眼看了他好了一些的气色,面无表情的一按手里的毛巾。
“唉!疼疼疼……”撒参谋被这一下按得差点弹起来,也知道小戏子这会儿心里不痛快,想来谁都不愿意平白无故拖上这么一个可能掉脑袋的麻烦。不过他还是觉得二月挺有趣,还有些感激,毕竟若无他相助,今天如何收场还真不好说。可真要撒参谋安安分分忍着这低气压,他又耐不住,支起半边身子说要答应二月一个请求作为回报。
这是那些少爷惯用的戏码,散千金博美人一笑,这时候要再多的钱财他们一般都会答应。何二月心里清清楚楚,可他还是存了一点点僭越的想法,金银珠翠他有得够多了,却还是贪心地想要一些金银买不到的东西,就算连现有的一些可能被彻底搞砸,他还是想要冒险试一下。他用纱布沾了珍贵的一点无痛碘酊,轻轻擦过那道明显是枪伤的口子,“你的伤,是日本人打的吗?”
撒参谋的眉眼在他开口的瞬间迅速冷下来,抬手攥住了他手腕,硬梆梆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二月心里咯噔一下,心道终于还是搞砸了。他迅速戴回那副假面,笑笑摇了摇头,“没有,参谋我只是好奇。”说着就要抽回手。
撒参谋攥着不放,坐起身子冷冷地盯着二月。他平日里多是嬉笑的样子,待人随和,偶尔还有些大男孩的青涩,但这会儿没了笑容,二月才发现他面相其实很是冷硬严肃,看得人心底发虚,好像一辈子做过的亏心事全被这一眼给看穿了似的。
二月心里藏着事,自然不敢看,可他又不想被撒参谋误会成做贼心虚,躲躲闪闪地又努力想迎上去。撒参谋蹙着眉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放了手,摇摇头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句,“我能相信你吗……”

(六)

那一日终于还是不了了之了。戏园子里有两个眼线,撒参谋待缓过了些许,便又偷偷潜了出去,然后光明正大地来看了场二月的戏,堂而皇之进了后头二月的房间,屏退了下人,半日之后便用一根金条同班主商量着调开了这两日何老板的场次。
两人虽身处一室,却和之前的时日并无二致,一个看书一个抄折子。撒参谋偶尔也喜欢陪他练功,在他压腿疼得蹙眉时拿自己年少时候被老帅操练的可怜模样逗他笑。他是小时候被老帅从死人堆里捡出来,带在身边养大的,练功的时候没少挨罚。有几次二月给他换药的时候看到他身上陈年的棍棒伤疤,那个人在阳光下面笑,他却想回到曾经摸一摸那个哭到断气的孩子。
之前的片段就像个扎在棉花糖里的玻璃碴子,二月摸不清撒参谋最后犹豫的结果是什么,小心翼翼地守着外面的甜味不敢再进一步。他有时干脆觉得这样也挺好,招猫逗狗,不愁吃不愁穿,旁人眼里的蜜里调油,多少寻常夫妻都盼不来的生活。
至于那些真真假假,自己不过一介戏子,谁又分得清台上台下呢。
如此过了些时日,前头的线报终于说老帅要回来了。城里一阵欢腾,却欢腾得勉强,头头脸脸的大人物搭台子开酒会,市井百姓窃窃私语,前线战败的消息瘟疫一样在小城里四处蔓延,任上头广播里怎么说都压不住。
这两天撒参谋显得心事重重的,盯着二月描脸用的红出神。二月习惯了那人不着边际的信口开河,这会儿安静了,一时反而不适应起来。他画了一半,粉白的底子打完,转身问了撒参谋一句:“伤口还疼吗?”
那人像是突然被惊到了,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漏了他连日来的迷茫。这种神色在他脸上并不常见,二月心里有些悬,隐隐感觉他有什么大变故。
撒参谋仍是犹豫,此身先许国再许卿,何况他尚且看不清自己的心。可是有个前辈也告诉他,得留个牵挂,有人念着才更可能回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将是几万里,可他也想等一切结束之后有个家可回。
前边的台子上在演另一出戏,远远地传过来听不真切。他突然觉得闷得厉害,就像当初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按耐不住一样的闷。隐身人群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可他就是想耍一回小时候宁可被吊起来抽也要跑去参加游行的疯。撒参谋拿过他大红色的彩,晃了晃,砸了颗雷,“我是这个。”

(七)

二月一时被骇得只想骂他是个疯子,撒参谋很容易想见他未出口的骂,却觉得一下子轻快了不少,甚至凑上去吻了他一下。这样的坦白其实不太合纪律,更是极其危险的,可他就是觉得舒服,越是被二月这看疯子的眼神瞪着越是舒服。闷了这么些年,这简直就像是给他捅开了一个出气口,当年在国外意气风发的那个少年冒出一点头来。撒参谋很美式地耸了耸肩,一扫连日的阴霾笑起来,“老帅就要回来了,我的日子也快了。下月,最迟下月我就要走,到时候为了安全可能要委屈你离开芒城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不过不会很久,我都计划好了。”
二月想说他大胆又疯狂,可这样的撒参谋确实让人移不开眼。故作老成的面具和青涩的包裹都撕去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泥沙去尽就留了一颗发光的心。他还年少,为自己筹划了一个疯狂又开阔的未来。
这个未来来得计划之外的快。二月上了台子,仿佛只是走了一圈的功夫,那人就消失了,房间里是和上一次一般的仓促,桌上的物什却从镇纸换成了一串黄铜的风铃。二月认得它,这是帅府里撒参谋房间窗边挂的一串,比着那欧式的大飘窗有些小,估计是从小喜欢到大的心爱之物。
风铃下面也压了张纸条,字迹里面隐约多了些孩子似的高兴,嘱咐二月要是想他了,就摇一摇那风铃,他会听到的。又说老帅回来之前会有人来接他去安全的地方,可能要避一段时间,二月把短短几行字读了几遍,终于确定他没有提一句期限,谈半字未来。
二月的师兄曾经告诉过他,军人写信,若是不提等他回来,多半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再见,劝另一人早日断了念想。二月恨恨地攥着纸条——他舍不得揉,就只是攥着。他都能想见那个怂包写信时候的样子,想他记着自己,又怕自己遭遇不测连累他心伤,私心想在他心里占一块地,又怕自己占得太大结果荒芜了塞不下另一个。最后语焉不详留了个暗示,结果写完又祈祷他不要看出这个暗示。
何二月换上便装拎着行李,用假身份坐上离开芒城的车。火车驶过一个岔口,在黑夜里渐行渐远。二月往另一条轨道上望了一眼,隐约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就从这趟列车开始彻底改变了。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却怂得不敢承认!二月想起那张纸条就牙根痒,瘟神似的家伙平白无故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搅出一片狼藉之后又突然作好人,明明自己也陷了进去,却还想一走了之。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初夏的暑气扑面而来,二月推开窗,泄愤似的猛摇了一阵风铃。铃声初时清脆悦耳,听久了却让人脑壳连着脑仁一块儿疼起来,二月直摇得满屋子都是这不绝于耳的铃声才罢休。
如此一日折腾一回,他倒要看看有谁能忘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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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搞声,余老师我可以!!

墙头一大堆,目前一头扎进搅和深坑
楼诚、镇魂退圈,取关随意,双北之后可能还会有产出
珍惜每一个听我说故事的人
偏执的反战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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